如何在演讲中解释艰涩的概念
哈佛大学心理学家丹·吉尔伯特(Dan Gilbert)来到TED有一个艰巨的任务:他计划在简短的演讲中解释一个叫作“合成幸福”(synthesized happiness)的概念,以及合成幸福为什么会引导我们做出关于自己未来的毫不准确的预测。
我们来看看他是怎样做到的,以下是他的开场白:
相对于21分钟的演讲来说,200万年显得极其漫长。
这样一个基于此时此地的开场白,立即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
然而,从进化的角度来说,200万年只是一瞬间。不过,在200万年的时间里,人类大脑容量几乎增长了两倍,最初我们的祖先能人的大脑是1.25磅,现在我们在场每一位观众两耳之间的大脑将近3磅。为什么大自然这样迫切地想让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这样巨大的大脑?
你是否感到了一些好奇的火花?这是成功解释的第一步。一旦被吸引,内心就会打开,想要吸纳新的思想。
吉尔伯特继续说道:
容量增长一倍以后,大脑不仅在体积上有了改变,在结构上也发生了变化。我们的大脑变得如此之大,一个主要原因是它有了一个新的部分,叫作前额皮质。是什么让前额皮质成为人脑中如此重要的一部分?
在继续激发我们好奇心的同时,吉尔伯特开始解释他抛出的第一个概念:前额皮质。
前额皮质最重要的功能是,它是一个经验模拟器。飞行员通过在飞行模拟器中训练,来避免在真实飞行中产生失误。人类具有惊人的适应性,能在大脑中体验未曾真实经历过的事物。我们的祖先没有这种本事,其他动物也没有,这是一种神奇的适应性。它与对生拇指、直立行走和语言一道,使得我们从树上进化到了购物中心。
伴随着幽默的语言,我们不知不觉间理解了另一个很酷的新概念:经验模拟器。这是一个重要的基础概念,丹·吉尔伯特用一个简单的比喻——飞行模拟器对它进行解释。我们已经知道飞行模拟器是什么,所以不难想象经验模拟器是什么。举个例子能讲得更清楚吗?是的,可以。
“本杰瑞”冰激凌店没有“肝与洋葱”口味的冰激凌,这不是因为他们试做了一些,尝了尝,然后说“真难吃”,而是因为,你不必离开座位,在制作前就能模拟出那种味道有多难吃了。
用一个简单生动却非常有效的例子,你就完全懂了。不过,现在演讲又发生了有趣的变化。
我们来看看经验模拟器是如何运作的。在我继续演讲之前,我们先做一个快速测试。我想让你们想象两种不同的未来,你们可以模拟它们,告诉我你更喜欢哪一个:一个是彩票中奖,另一个是截瘫。
观众笑了,但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接下来是一张令人惊讶的幻灯片。吉尔伯特向我们展示了一组数据,表明不论是彩票中奖还是截瘫,在一年之后,两组人同样幸福。什么?! 这不可能。“经验模拟器”这一很酷的新概念突然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令人困惑。展示给你的事实无法理解,你发现了自己的知识缺口,你的内心渴望填满它。
所以吉尔伯特继续讲解,用另一个新的概念来填补它。
我的实验研究……显示出一些结果令我们大为惊讶,我们称之为“影响偏差”,即人脑的模拟器有犯错的倾向……模拟器会夸大事物的不同结果,而这些结果实际上未必有多么不同。
通过定义“影响偏差”,其中的奥秘似乎变得更加可信,但我们的好奇心却被撩拨得更加强烈,想要弥合这一知识缺口。难道我们真的会如此错误地判断我们未来的幸福?吉尔伯特利用我们的好奇心来逐一揭示他的重要概念。
从田野调查到实验研究,我们都发现,不论中彩票还是截瘫,不论获得爱情与否,不论获得晋升与否,不论通过考试与否,等等等等,其结果对我们的影响、影响持续的时间,都小于我们的想象。这几乎给我当头一击——最近我们“重大生活挫折如何影响人们”的研究表明,发生在三个月之前的重大挫折,对你现在的幸福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只有个别例外。
为什么?因为幸福是可以人工合成的!……人类拥有一种所谓的心理免疫系统,这是一种认知过程系统,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无意识的认知过程。这种认知可以改变人们对世界的看法,让人们感到自己的生活很美好。
就这样,“合成幸福”的概念便一目了然,它建立在前额皮质、经验模拟器和影响偏差的概念基础之上。为了讲得更清楚,吉尔伯特使用了另一个比喻,即免疫系统的比喻。你知道什么是免疫系统,所以也就不难想象什么是心理免疫系统。这个概念并非跳跃性地给出,而是一点一点地,用比喻作为引导,揭示出每一点是怎样彼此联系在一起的。
即便如此,或许我们仍然不能完全信服。所以,吉尔伯特给我们举了一系列心理免疫系统发挥作用的例子,从而让我们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
·一位遭受耻辱的政治家感激他的失败。
·一位被误判的囚犯将他37年的牢狱生活描述为“荣耀体验”。
·被披头士四人组拒绝的鼓手彼得·贝斯特说过一句著名的话:“如果我曾有幸加入披头士乐队,也不会比现在更幸福。”
这些例子的确阐明了他的观点。吉尔伯特继续解释,这一现象为何在任何地方都能发现?如果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如何才能过一种更明智、更幸福的生活?归根结底,当我们自身有能力制造我们渴望的产品时,为什么还要追求幸福?
至此,我们已经吸纳了足够的信息来揭示有效解释的核心元素,再来回顾一下:
第一步:从听者的角度出发。“相对于21分钟的演讲来说……”,这句话不论在现实意义上,还是在概念上,都没有关于心理学或神经学知识令人生畏的假设。
第二步:点燃“好奇心”。好奇心会使人们追问“为什么”或“怎么样”,这是因为人们对某些事物不理解,认为存在某种知识缺口需要填补。吉尔伯特一开场就激发起人们的好奇心,之后又出其不意地用截瘫和中彩票的数据来戏剧性地撩拨这种好奇心。
第三步:逐一介绍概念。如果要让你了解重要概念,那首先要介绍这一重要概念所依据的知识点,如其中的“前额皮质”“经验模拟器”和“影响偏差”。
第四步:使用暗喻。运用“飞行模拟器”“心理免疫系统”这样的比喻来阐明他所讲解的概念。为了清晰地解释,必须引出令人困惑的事实,并且在人们与关于世界的既有认知模式之间建立起联系。暗喻和类比是这方面的重要工具,有助于进行解释,直到使观众了然于心,频频点头。
第五步:使用例子。如彼得·贝斯特这样的小故事,能使解释清晰到位。这就像对大脑说:你觉得能理解这个概念吗?那么把它运用到这些事实当中,如果合适,你就掌握了。
聆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发生了改变,变得更丰富、更深刻、更真实,从而能更好地看待现实。
解释,是有意识地向人们的认知模式增加一种新的元素,或者以一种更好的方式对现有元素进行重新排序。就像我所说的,如果伟大演讲的目的是在某人内心建构一种思想,那么解释就是达成此目标的重要工具。
许多优秀的TED演讲嘉宾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们能做出行之有效的解释,他们所馈赠的礼物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理解。我们可以将其定义为对一种世界观的提升,从而使人更好地看待现实。
从神经科学到心理学再到教育理论,都有大量不同的证据表明,理解是层层递进的,每一层都是建构上一层的基础。我们从自己已知的地方开始,一点一点地增加,通过使用已掌握的语言对每一部分进行搭建,并用比喻和例子作为支撑。人们利用比喻勾勒出新概念的“形状”,从而大脑就知道如何有效地理解它。如果没有这一“形状”,人们就无法正确理解这些概念。因此,设计演讲的重点就是,恰当地平衡你所解释的概念与用以理解概念的例子和比喻之间的关系。
辞典编纂家艾琳·麦基恩(Erin Mckean)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子,用于揭示比喻的力量。
如果你要对普通观众做一个关于JavaScript的讲座,你可以这样解释:人们常常有一种认知模式,认为计算机程序是一套指令,一个一个地被执行。但在脚本语言JavaScript当中,指令或许是不同步的,这意味着你无法确信第五行将在第四行之后出现。想象一下,如果你早上穿衣服时,先穿鞋子再穿裤子(或者先穿裤子再穿内裤)是什么情形!在JavaScript中这种情形就会发生。
只是一个简单的比喻,就让人豁然开朗。
如果你演讲的核心是解释一个重要的新概念,以下这些问题非常有用:你认为观众知道什么?你的相关主题是什么?你用来辅助解释的必要概念是什么?你会使用什么样的比喻和例子来阐释概念?
知识的诅咒
不过,回答上述问题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们都有认知偏见,经济学家罗宾·霍格思(Robin Hogarth)称之为“知识的诅咒”。简言之,我们总是忘记“不了解我们所熟知的东西”是什么感觉。一位物理学家时刻都在呼吸亚原子微粒,他或许理所当然地认为其他人都知道什么是夸克。在最近一次酒会讨论中,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一位富有才华的年轻小说家问我:“你一直在使用‘自然选择’一词,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以为只要受过一点教育的人都会知道进化论的基本概念,但我错了。
在《风格意识:21世纪思想者写作指南》(The Sense of Style: The Thinking Person’s Guide to Writing in the 21st Century)一书中,史蒂芬·平克指出,克服知识的诅咒或许是优秀作者进行清晰表达的最重要的前提。如果作者不克服知识的诅咒,读者就要时时停下来反复阅读一个句子,之后再继续。对于写作是这样,那么对于演讲更是这样。平克指出,只是意识到这一偏差还不够,你必须请朋友或同事浏览你的文稿,请他们对任何不理解的地方给予真实的反馈。这同样适用于演讲,尤其是那些旨在解释某些复杂事物的演讲。首先与同事或朋友分享演讲草稿,然后面向一位私人听众进行试讲,并向其提出一些具体的问题:能听懂吗?是否有不理解的地方?
长期以来,我一直都非常欣赏平克能够解释我们的内心机制,所以我请他再给出一点建议。他告诉我,为了让别人理解,必须传递一种思想完整的层级结构。
认知心理学的一个重要发现是,长期的记忆依赖于对内容的连贯的层级构建——环环相扣。演讲者面临的挑战就是,使用基本上是一维的语言媒介(逐字逐句)去表达多维(层级分明且相互交叉)的结构。演讲者最初在脑海中有许多概念,借助语言的特质,他必须将其转化成一连串语句。
这一过程必须非常谨慎,要追究每一个句子以及句子之间的连接。演讲者必须确保听众知道每个句子是如何与前一个句子建立逻辑关系的,两者之间是相似、相反、阐释、例示、归纳、承接、因果关系,还是违背逻辑。他们必须知道正在思考的这个部分是插入式叙述、主要观点的一部分,还是主要观点的例外情况,等等。
如果把一个解释性演讲的结构想象成一条附有其他元素(趣闻逸事、示例、扩展、题外话、说明等)的中心主线,那么总的来说,这样的结构看上去就像一棵树,主线是树干,树枝是附着其上的不同元素。为了让听众理解,关键是让听众知道自己位于树上的哪一部分。
这往往是知识的诅咒最致命的地方。虽然每个句子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演讲者却忘记告诉大家句子之间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对他来说,这显而易见。
举例如下,一位演讲嘉宾说:
黑猩猩要比人类强壮得多。人类学会如何使用工具,从而增强其自然力量。当然,黑猩猩也会使用工具。
观众感到迷惑不解,演讲者究竟想表达什么观点?或许演讲者试图论证工具比力量更重要,但又不想指出黑猩猩从来不使用工具。或者,黑猩猩现在能学习如何增强它们本已十分强大的力量。这三个句子之间没有任何关联,结果令人不知所云。可用以下版本之一来代替:
尽管黑猩猩比人类强壮得多,但人类更擅长使用工具,工具对人类自然力量的增强远远超过了对黑猩猩自然力量的增强。
或者(不同的含义):
黑猩猩比人类强壮得多。现在我们已经发现它们也会使用工具,它们能使用工具来学习如何增强它们的自然力量。
这就意味着,演讲中一些非常重要的元素是那些对演讲整体结构提供线索的连接词:“尽管……”“最近的一个例子是……”“另一方面……”“在此基础上……”“暂且提出不同意见……”“我必须给你们讲两个故事,用来证明这一发现……”“作为题外话……”“在这个问题上你或许会反对……”“总的来说……”。
同样重要的是句子与句子之间、概念与概念之间要条理清晰,这样一来,观众自然就理解了。在分享这本书的初稿时,曾有无数次有人指出:“我想我明白,但如果你把这两段调换一下,再解释一下它们之间的关联,逻辑就会更加清晰。”一本书力求清晰非常重要,而在演讲中讲求清晰甚至更为重要。从根本上来说,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些不熟悉你话题的人给予你帮助,因为他们能够很好地指出其中的逻辑缺口。
TED演讲嘉宾德博拉·戈登(Deborah Gordon)曾经解释蚁群如何教会我们关键的网络概念。她告诉我,找到解释缺口是演讲准备阶段的关键:
演讲不是一个箱子之类的容器,供你放进内容。它是一个过程,一个轨迹,目标是带着观众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到达一个新的地方。这意味着要逐步前行,这样一路上就不会有人迷路。不要太快,但如果你能飞,并且想让别人跟你一起飞,那么你要牵着他们的手一起降落,不要松手,因为一旦有人坠落,你就搞砸了。我在那些对我的话题一无所知的熟人面前进行试讲,询问他们什么地方听不懂,或者他们有什么疑惑,希望通过填补他们的认知缺口,也会填补其他人同样的认知缺口。
尤其重要的是检查专业术语,观众可能不熟悉的术语或首字母缩写要么删除,要么解释清楚。当观众对TLA一无所知时,没有比听一场三分钟的TLAs讨论更令他们沮丧的了。或许一次这样的越界尚可接受,但当术语连篇时,人们终会失去兴趣。
我并不提倡所有解释都基于六年级学生的水平。在TED演讲中,我们有一个爱因斯坦格言式的准则:“一切要尽量简单,但不要过于简单。”你不想侮辱观众的智商。有时专业术语必不可少,对大多数观众来说,你不必说出DNA是一种特殊分子,携带着特殊基因信息,你不必过度解释。的确,好的解释者点到为止,让人们感觉他们是自己发现了这个概念。他们的策略是引入新概念,描述其特征,让观众心里有所准备并自行理解它。这对你来说可以节省时间,观众也会感到满意。到演讲结束时,观众会沐浴在他们自己聪明才智的光辉里。
从解释到激动
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工具。在你试图解释自己的思想是什么之前,先弄清楚它不是什么。你会发现我已经在本书中使用了这种技巧,例如,先讨论不可行的演讲方式,接着讨论可行的演讲方式。如果解释是在一个巨大的可能性空间里建造一个小小的认知模式,那么首先缩小这个空间就会有所帮助。通过排除貌似真实的可能性,观众就会更容易慢慢理解你的思想。例如,当神经学家桑德拉·阿莫特(Sandra Aamodt)想解释为什么正念有助于节食时,她说:“我并不是说你需要学习冥想或练瑜伽,我说的是关注饮食:学会理解你的身体发出的信号,这样你就会在饿的时候吃,吃饱为止。”
TED演讲中优秀的解释高手包括汉斯·罗斯林(启示性的生动图示)、戴维·多伊奇(不循常规的科学思维)、南希·肯维舍(简明神经科学)、斯蒂芬·约翰逊(思想来自哪里)和戴维·克里斯汀(宏大的历史)。我极力推荐这些人的演讲,因为他们会给你带来强大的新思想,让你终生受益。
如果你能善用解释,就可以真正调动起观众的激情。邦尼·巴斯勒(Bonnie Bassler)是一位科学家,致力于研究细菌之间如何彼此交流。在一次演讲中,她介绍了某个她所做的非常复杂但又令人惊奇的实验。她帮助我们理解这个实验,从而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充满神奇可能性的世界。下面就来看看她是如何做到的。
一开始,她就有意使得演讲与我们息息相关。毕竟,并非每一位观众都对细菌的话题感兴趣,所以她是这样开场的:
我知道你们认为自己是人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大约有1万亿个细胞使我们每个人成为我们,做我们要做的事情。但在你生命中的每时每刻,你的身体里或身体上都有10万亿个细菌细胞。因此,人类身上有10倍于人类细胞的细菌细胞……这些细菌不是被动的寄居者,而是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离不开它们,它们用一种隐形的盔甲保护我们,使我们免受外界环境的侵袭,这样,我们才会保持健康。它们消化我们吃的食物,为我们制造维生素,促使免疫系统把坏的微生物驱逐出去。就这样,它们以奇妙的方式帮助我们,对我们的生命至关重要,却从不炫耀。
现在我们明白了,这些细菌对我们非常重要。接下来,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
现在的问题是,它们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我的意思是,它们是那么微小,必须使用显微镜才能看到。它们过着如此无聊的生活,生长、分裂,总是被视为非社会性的、彼此孤立的有机体。因此,似乎对我们来说它们显得太渺小,如果它们只是个别行动的话,就不会对环境造成什么影响。
这就变得有趣了,她是要告诉我们细菌是团队作战的?我渴望知道更多!接着,邦尼带领我们进行了一场侦探式的调查,追踪不同的线索,这些线索揭示出细菌为何必须集体行动。有一则有趣的故事是关于生物发光鱿鱼的,它可以利用细菌的同步行为使自己隐形。最终我们开始了解她的发现:入侵细菌为何对人类进行攻击?它们单独无法做到这一点,而是会释放一种沟通分子。随着更多的细菌在人的身体里繁殖,这种分子不断聚集,直到突然间它们都集体“知道”已经有足够的数量去发动进攻,便开始同时释放毒素,这就叫作“群感效应”。哇!
她说这一发现为抵抗细菌打开了新的思路:不必将其杀死,只要切断它们的沟通通道即可。随着抗生免疫的推广,这真的是一个振奋人心的理念。
她在演讲最后提出了关于这个课题更深一层的含义:
我想说……这就是多细胞结构的发现。细菌在地球上已经有数十亿年的历史了,人类却只有几十万年。我们认为,细菌为多细胞有机体的运作制定了规则……如果我们能在这些原始有机体中找出这些规则,就有望将来借助它们理解人类的行为及人类疾病。
在邦尼演讲的每一部分,每个细小的片段都被细心地建构在之前片段的基础之上,没有一个专业术语是未被解释的,这样她就为我们开启了新的可能性。那本来是一门复杂难懂的科学,但我们的非专业观众竟对这门科学异常激动。最终,令她惊奇的是,我们都起立为她鼓掌。
除非你能学会如何解释,否则你就无法给予观众伟大的新思想,这只能一步一步来完成,并由好奇心来推动。每一步都建立在观众已经理解的基础之上。比喻和例子非常重要,可以展示思想是如何被搭建起来的。要谨防知识的诅咒!千万别做可能失去观众的假设。当你清晰地解释了某种特殊的事物,必然会启迪观众的心智,使他们为之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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